司其琛将床头摇高一点,老人家坐得很吃力,于是心细的司其琛在他的腰部塞了一个枕头,他的一举一动都十分谨慎,后来我才知道,老艺术家一生未娶妻,身边的学生多不胜数,都像是他的孩子。
在司其琛心目中一定如此认为,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他没能给教授送终,这回定是不能再疏忽了。
“我听小鱼说,这位是林老师?”
“我……”我瞥一眼面无表情的司其琛,含羞地说,“严格来说,我不算老师。”
“师者,传道授业解惑之人,这是古人的总结。可是我以为,老师二字应该还有另外两个核心,就是爱和责任,听小鱼道来林老师的所为,绝对配得上‘老师’这个称呼。”老人家发白消瘦,慈眉善目,平易近人,他说话很缓慢,可能一直忍受体内的病痛。
“多谢老,多谢老师。”我都还不知道老人家叫什么。
“我姓夏,你叫我夏伯吧。”夏伯笑起来,脸上的皱纹也跟着扬起微笑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