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岚宸悠悠说道:“这郁州城楼的月亮,与星辉台的月亮,似乎也没有什么两样。”
南宫明尘姿态微矜,神色高雅道:“殿下说的不错,此地距离光凌的星辉台,千里之遥,山海重重,唯有这明月高悬,始终不变。”
傅岚宸目光寂寥,轻轻叹息:“今人不见古时月,今月曾经照古人。世事多变,这城墙会变,皇朝疆域会变,社稷君王会变,唯这一轮明月,只有阴晴圆缺,竟千千万万年不变。”
开始探讨人生了?
南宫明尘唇角含笑,语带讥诮道:“是啊,在这亘古不变的月亮面前,我们也只不过是沧海一粟罢了。”
“孤听说恭敏侯年少时,曾经游历天下,遍览万里山河。”果然不是探讨人生,是探讨出身来了。
南宫明尘这个人有个特性,越警惕的时候,笑的越憨态可掬。
“是,微臣出身寒门,少年时为了讨生活,不得不辗转多地。”
傅岚宸冷笑了一声,走两步低下头,开始自叹自怜:“孤出身皇庭,长在宫阙,囿于深苑,曾经也想过塞北射鹰,打马平原,只是.....一个奢望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