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父亲正在赶过来,已经下了飞机,相信不会用太长时间,我们再等一等吧。”
梁以千耸了耸肩,表示无所谓。
她是真的无所谓,毕竟该做的事情都已经做了。
就只是等而已。
其实她也挺累了,毕竟这几天都没有怎么歇息,她靠在软软的沙发上,闭上眼睛,并不完全安心地休息了一会儿。
可能是因为接下来要做的事过于凶险,在这片刻安宁的朦胧中,她想起了很多事情。
小时候,在寺庙里,一群年龄相仿的小朋友聚成一堆,而她却只能在远远的角落里练功。
那些可能和她成为好朋友的人,全都错过了。
从小到大,师傅对她说得最多的一句话也是:
你的时运不齐,命途必多舛,你要变强。
师傅那张慈祥的脸,除了关切,似乎还有一些不易察觉的悯怜。
那时候开始,她就知道自己很特别。
这种特别,来自她无父无母的身世,在寺庙里,虽然也有不少跟她相似年龄段的孩童,可他们大多只是俗家皈依,不常在寺庙里居住,即使一些和梁以千同样是孤儿的孩童,至少也会有唤得上名的亲人。
可是梁以千,她什么都没有。
她什么都没有地长大了。
在她成年那一刻起,她就离开了寺庙,离开了师傅,首先第一件事,当然就是找寻自己的身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