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下毒的案子,是由京衙在审理,无缘无故,怎可能是说移送到诏狱,就能移送得了的?
邓誉亦是无声冷笑。
口出狂言,异想天开——无一处不显露出她的愚昧无知。
程然眼神却动了动,道:“张姑娘为何有此提议?”
“此人声称可谋人性命的毒药随处可买,却又不肯供出贩卖之人,着实居心叵测。而此事若传扬出去,在民间,必会惹得人人自危;至朝廷,京中治安稽查,亦要受到莫大质疑。”
程然不自觉点头。
张眉寿又道:“试想,天子脚下尚有此等之事,京城之外,岂不更加猖狂难以想象?照此说来,此事关乎治国安民之大业也,理应交由锦衣卫仔细审问,以尽快揪出此幕后毒瘤,安抚民心。”
女孩子声音透着沉静,半点张扬之感也无。
四下众人面面相觑,多是点头赞同此言。
邓誉微微一怔之余,瞥见女孩子沉稳认真的侧颜,终究只是下意识地抿唇。
她向来牙尖嘴利。
“张姑娘所虑甚是。”
程然心底莫名同一位小姑娘生出了几分默契之感,当即只道:“若此人所言为真,那是该移交诏狱细查。”
阿喜闻言惊惧交加,再无方才的半分笃定。
偏偏她正要开口时,忽然听得一道沉肃有力的声音从堂外传来。
“不知程大人有何事是需下官协助查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