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就算追上了,也很难把枪抢回来。”云湛面有忧色。
姬承看了看羽人似乎能在风中飘起来的瘦弱身躯,再看看自己长期沉迷酒色而堆积起来的肚腩,再想想夸父雄伟的姿态,默默的点点头。他忽然发现自己和羽人就像两只愚蠢的老鼠,执著的跟踪着一群猫,似乎是惟恐自己死得不够快。
“我们怎么办?”他问。
“走一步算一步,”云湛说,“他们能偷,我们也能。别忘了我是羽人。”
这话让姬承得到了一丝慰籍。夜色渐浓,两人来到了一处集镇。
“先睡一觉吧,”云湛说,“现在追上去也没什么用。反正他们的车辙在,跑不了。”
于是姬承前去投宿,不料镇上居民看了看云湛的体型,说:“我们不接待羽人。”
姬承想要说服对方,云湛却摇摇头,说道:“我去马房睡就好了。”
“那我陪你去。”姬承说。
此时方值初秋,气候尚可。两人吃了些干粮,胡乱把身子裹住,躺在稻草堆里,耳听得低沉的马嘶鸣声和马尾驱赶蚊虫的刷刷声,一阵阵牲畜的臭气钻入鼻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