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一种颤抖的语音,关心地问道:“那么可怎么办呢?”
“怎么办,我知道怎么办?”施大先生在老伴的面前更抓住理了,俨然在以征服了老伴的得胜者自居,而在显示着他的智谋,毕竟还是高出在一个老婆子之上的,否则她为什么要向他请教呢?
七岁的小孙子,不知道什么地方弄来的酸杏,站在施大先生的身旁嚼出来很大的响声,他每嚼一口,施大先生的嘴里面就不自禁地冒出一股酸水来,他感觉到他的味觉实在很难受,他觉得他受了很大的威胁。
“去!”他驱逐着。
孩子没有立刻就动地走他的路,他是很知道他的爷爷平常日对待小孩子的脾气是怎样的绵软的,他就猜想到他的爷爷虽然驱逐着他,却绝不会因此就生他的气,有时候他给爷爷做上一个鬼脸,反而可以把爷爷绷紧的嘴巴远引得发笑的。今天,他没有忘记他的旧方法。他不仅没有遵从地退走,且在进一步地走到爷爷的跟前,抬起头来摇晃着一个青色的杏子玩笑着地说:“爷爷吃不到酸杏拿我来出气,爷爷真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