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湛傻眼了。
他颤颤巍巍地爬过去,仰起头可怜巴巴地望着帝王:“父皇,什么赤炎,什么勾结,孩儿不明白啊,孩儿只是听说……听说大皇兄遭到刺杀,薨了……想、想抢占一步先机罢了,其他的,孩儿真的一概不知……”
知子莫若父。
说实在的,惠帝也不认为这三子有那谋划的能力,他偏头看向一旁,沉声道:“段爱卿,此事,你怎么看啊?”
夏侯湛一愣,这才发现,原来除了鱼鳃,屋子里剩下的那名侍卫,正是白天时备受热议的主角——大理寺少卿,段垂文。
他稍作伪装,又一直低着头,故未曾引起任何注意。
纵使三皇子再怎么愚钝,也逐渐意识到,这件事比自己想象得还要复杂。
亦或说,他似乎在不知不觉中,被卷入了一个旋涡中,成为了牺牲品。
段垂文上前一步,先是与帝王行了一礼,继而问夏侯湛道:“太子遇刺丧命一事,三皇子到底是听谁说的?”
“是……”
夏侯湛眼神飘忽,欲言又止。
“三皇子但说无妨,说清楚了,兴许还能有所转机,否则……”
“我说!我说!是……是我府上一名门客,叫赵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