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亲爱的拉班。”男爵说。他关了房门处的屏蔽场,却有意把护体屏蔽场开到最大功率状态,知道屏蔽场在床头球形灯的照射下会发出微光,让人一眼就能看到。
“您召我来有什么指示?”拉班说。他走进房间,瞥了一眼护体屏蔽场引起的空气扰动,然后环顾四周,想找一把悬浮椅,却没有找到。
“走近一点儿,让我能清楚地看到你。”男爵说。
拉班又向前走了一步,知道这该死的老家伙有意撤掉了屋里的椅子,迫使来访者不得不站着。
“厄崔迪一族全都死了,”男爵说,“包括那个最后的继承人。这就是我召你来厄拉科斯的原因。这颗星球重新属于你了。”
拉班眨眨眼睛:“可我以为,您准备推举彼得·德伏来——”
“彼得也死了。”
“彼得?”
“彼得。”
男爵重新启动了房门的屏蔽场,以隔绝任何可能的攻击。
“您终于对他生厌了,是吗?”拉班问。
在屏蔽能量的房间里,他的声音显得死板单调,毫无生气。
“这些话我只跟你讲这一次。”男爵低沉地说,“你暗示说我除掉了彼得,就像有些人除草一样。”他举起肥嘟嘟的手,打了个响指:“是这样吗?我还没笨到那种程度,侄儿。如果你再用言语或行动暗示我愚蠢的话,我就要对你不客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