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兵士目瞪口呆,不由跺脚:“都虞候,此地可容不得你放肆!”
陈则铭哪里理他,只迭声道:“陈则铭求见!”
过了片刻,那殿门悄然打开,兵士相互看了一眼,退开让路。
皇帝端坐桌后,见陈则铭进屋频频叩首,显然为的是私事,面色便沉了下来,冷声道:“什么要事?都虞候可要掂量着说。”
陈则铭心中惶恐,此刻却容不得他畏惧天威,连忙将原委道来,只道:“求万岁饶过家父,他已不问世事告老多年,何曾结党营私,他能营什么私呢!”说罢,重重磕头。
皇帝皱着眉似是不耐烦,见他激动至此却也无动于衷,只盯着他脸庞看了片刻,又将奏章端到眼前,重新看了起来。
陈则铭候了半晌,见皇帝再不理睬自己,心中着慌,低声叫了几声“万岁”。为首的值班太监连忙朝他直摇手,陈则铭似是不见,越叫声音越大。
皇帝充耳不闻,提笔点墨,疾书一阵方将笔一搁,伸手又取下一份奏折,似是随口道:“你们退下吧。”
陈则铭一怔,他说的是自己吗?正迟疑间,却见那太监弯身道:“奴才告退。”说完,领着众人退到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