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宴的身体同样僵硬,他几乎不敢抬头与来人对视,生平罕见地心虚起来。
室内,顾宁紧紧靠在谢宴身上,她的手更伸进了谢宴的衣领内。
见此情景,裴安临只觉得眼前一黑。
“将军小心!”
亲信极快地将裴安临搀扶住,这才避免了裴安临脸着地的惨剧。
此时,裴安临指着顾宁,大吼道:“你这是在做什么?”
顾宁脖子一缩,对上裴安临又是气恼又是担忧的眼神,她那点狡辩的话,顿时说不出口,只能嗫嚅两声:“舅舅,我这是在替谢侍卫上药呢。”
“上药用得着坐在他身上?”裴安临气得一张脸通红,当即就将顾宁从谢宴身上拎了下来,“你瞧瞧你这般模样!不堪入目!不堪入目!”
顾宁被拎走时,条件反射地在谢宴腰腹处摸了一下。
眼尖的裴安临见状,气得胡须直抖:“顾宁!”
“舅舅,我知错了!”顾宁当机立断,抱着裴安临的手臂,撒娇道,“我也只是想要回报谢侍卫的恩情!”
裴安临太阳穴直跳,揉着紧皱的眉心,咬牙切齿地拆穿了顾宁这撇脚的理由:“胡说八道,你若真想回报恩情,直接命人送了伤药来即可,根本无需自己动手,我看你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