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这般话,像极了赌气,再抬头他已然扶着门框准备离开。
那一瞬,烛火晃了晃,我明明晓得自己千百般不想让他离开,却是几度张口,不晓得要说些什么。
一阵寒风从愈发明亮的门外吹进来,他墨袍被风扬起,自始自终,都未回头。
“影渊……”我低着头,咬着唇,终究那声影渊,叫了出口,不过他应是未听见,或是,已经迟了。
桌上的汤药散着难闻的气息,我端起碗边,一口饮下,入口的苦涩恨不得夺去我两滴眼泪,旋身躺进被窝中时却没了温度,望着空旷的门外,只捏了个诀,算是没心没肺的将门合上。
隔日一大早,宫中似乎出了什么事,烟火弥漫着整个宫闱,好似有和尚的诵经声,还有人敲着木鱼,是不是有钟声响起。
我睁开眼睛,瞧着桌案上撂着那个见了底的碗,有些失落,他真的没有回来么,真的是生了我的气?
许是因为星云剑伤了心脉,我起身时后背的灼热虽是减少许多,可还是隐约有些刺痛,伸手拽过衣架上的外衣,遮住了背上的血。
“王妃许是不知道,明日便是皇上寿辰了,每年这个时候,贵妃娘娘便会请庙中的和尚来给皇上诵经祈福,要前前后后念上九天,保佑皇上身体康健,护我靖朝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