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先生,陆简柔还在楼下。”自从贺启诚提出离婚之后,他身边所有人立刻改了口。
里间的人显然有些不耐烦,“不见。我说了,她愿意等就随她。”
陆简柔是昨天白天来的,要求见贺启诚,但根本没人理她。她不肯离开,独自坐在大厦楼下等,一天一夜,等到现在。
非常时期,陆简柔的生活已经完全被颠覆。她引以为傲的家族曾经一手遮天,如今成了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父亲等待公审,魏恕早已被停职查办,所有的亲人朋友都受连累,她要见贺启诚并不稀奇,因而大家全都视而不见。
她无非是来想办法求情的。
一开始韦林怕她闹出动静,提议干脆找人把她赶走。贺启诚示意不必,他就看着她等,陆简柔活该尝尝走投无路的滋味。
到今天,韦林不得不再次进来打扰贺启诚,是因为陆简柔提出了要求。
“她说她同意离婚,但要和您面谈。”
陆简柔终于走进他办公室的时候,已经等得太久。这两日不吃不喝苦等,以至于她眼下浑身僵硬,腿几乎在发颤,但她还是昂着头,走得异常端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