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我可以借用信仰来医治我的疾病,清理我的思想,使我接近你永远存在而无丝毫缺损的真理;可是正像一个人受了庸医的欺骗,常常对良医也不敢冒然相信,同样我灵魂的疾病,原本只能用信仰来治疗的;但因为害怕信仰错误,就不想治疗,拒绝你亲手培养的,派往世界各地的、具有灵验效果的信仰良医。
五
自这个时候开始,我已经发觉公教教义是比较可取、比较谨慎并且绝不使用欺骗手段而令人相信没有被证明的———或是将会被证明的而不是所有人全能领会的,或是不可能证明的———道理,不像那些摩尼教人愚昧地标榜科学,嘲笑信仰,竟用无法证明作借口,逼迫人相信的一大堆荒谬的神话。
主啊,你用特别柔和特别慈爱的手渐渐摆正我的心,我关注到有许多事物,我既没看到,又没亲身经历过,但我相信了;例如各国历史上的诸多事迹,有关某地某城的诸多事件,我并没看见。我听从朋友们、医生们以及许多人的话,因为不这样,我们生活在这个世上就不会有所作为。最后,对于父母生我,我不是确信不疑吗?但这一点,我只有凭道听途说而相信,不然我怎么可能知道。你又使我了解到该受谴责的不是那些相信你在世界上树立了绝对权威的《圣经》的人们,而是那些导致不信《圣经》的人们。假如他们对我说:“你如何知道这些书是唯一天主的真实而绝无妄言的圣神传授给人类的?”我绝不会听信他们,因为恰恰是这一点特别属于信仰的范畴:由于各种污蔑性的责难论战,我所读过的许多哲学家的辩论都不能取缔我对你的存在,———虽然我不明白你的存在的性质———对你的统领世界的信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