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易生走了四十分钟到家,大门紧锁,竟然没人给他留门。给唐方打电话,无人应答,给常峰常蕊打电话,已关机。陈易生看着包了铜钉很是气派的大门,怀疑自己的好运气前三十年全用光了,发了好几条信息后干脆坐在了门槛上认真思考人生。
隔了一会儿,大门开了。穿着长袖长裤睡衣的唐方有些意外:“你怎么回来了?”
陈易生转过头看她:“你为什么把我一个人丢在马路上?我叫了你半天!你知不知道我是走回来的!”
唐方见他气囔囔地坐着不动,反而笑了:“是谁跑去人家家里不肯出来,把我丢在马路上的?还恶人先告状呢。门给你开了,我先去睡了。大家都睡了,你轻点啊。”
唐方走到常峰家正厅里忍不住回过头,见陈易生还坐在门槛上一动不动,像是个闹别扭发脾气不肯回家的小孩子,门上的灯被两扇半开的门截出了舞台光的效果,他的背影看起来十分寂寥,白衬衫湿哒哒地失去了风采。她摇了摇头,轻手轻脚地上了楼,不知怎么想起陈易生在后面追车的场景,唇角扬了起来。活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