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行离开本寺,往各地行脚去,是以后不久的事。
此后五六年间,西行的消息杳然,不曾传到京都。人家以为或者是死在路上了。信光接了他的后任,巧妙的笼络人心,相当的成为尊崇的对象。
正是西行去京后第七年的冬天的事情。有一天,寒天的傍晚,一个寒村相的行脚僧来到宇治的茶店坐下。一面取下头上的编笠说道,“无论什么时候来看,总是好风景。是可怀的景色呀。”
“呀,可不是西行师父么?”主妇出来,出惊似的直立在他的前面。
“是西行呀。好久不见了。”
“嗳,真是呢。那么你还是康健过活。”
“唔,还是生存着呢。你也一向康健,那是很好的事。”西行说了,又问道,“今晚想在这里耽搁一天,行么?”
那女人暂时沉默着,随后才说住满了客,好的房间都没有空,倘若不嫌委屈,……
西行便被引导到楼下的一间四席大的房间里。住满了客,原来全是诳话,只在楼上来了两个同行的离奇的男客。主妇也不到西行这里来招呼,只是在那边厮混。西行听见她分付下婢,只须怎样待遇他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