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飞雪听她如此说她自己,心下不禁难过,敛容正色道:“你为什么总是要这么作践你自己?这宫里的任何一个女人并不比你更加高贵。我从来不觉得这深宫跟青楼妓院有什么分别。这里的女人跟妓院的女人做的都是同一件事,就是大家都在等着恩客的宠幸。无非就是青楼妓院的恩客来自五湖四海,付出的钱是真钱白银。而这深宫里的恩客就只有皇上一个,付出的钱不过是民脂民膏而已。”
“天!”孟忆柳再也忍不住,扑哧一下笑将出来:“真正合该缝上你这张乱搅舌头的小嘴。古往今来,胆敢把深宫中各位高贵无比娘娘比拟成青楼妓院里的娼妇妓女的,也就只有你夜飞雪一人。”
夜飞雪垂下头,唇边露出一道浅笑:“这等无非无天的话,可不是我想出来的。”
孟忆柳一怔,恍然之后不禁咯咯娇笑起来:“我说是谁给你这泼天的胆儿,原来是那一位。果然,你们二个真正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连说的话都这么相似。”
夜飞雪轻笑着,想起第一次听到翼安王把深宫比拟成青楼的震惊与好笑,又想起他与她的三年之约,以及随后的种种变化,神色不由黯然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