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发现那些村民来得缓慢,到了炸弹附近就不敢过分逼近,不知是怕了火把,还是对这怪婴有所顾忌。我生出不祥之感,土窟中潜伏着无法预知的危险,是来自这个从母胎中爬出的怪婴?我看这怪婴眼都睁不开,虽然丑陋得让人厌憎,但比起我们在这个村子里遇到的凶险,无论如何都说不上可怕。可正因为太过古怪,有种不祥的气息,我也不敢托大,见厚脸皮要退到土窟远端,那刚好会从怪婴旁边经过,我挡住他说:“先别过去,事情不对。”
厚脸皮说:“你还怕这个?不过是刚生下来的怪胎,瞧我把它小鸡儿拧下来,让它撒尿痛快。”
我说:“怎么是刚生下来?这东西的母胎死了几千年,却在此时突然出来,你不觉得奇怪吗?”
厚脸皮说:“最近的怪事难道还少了?咱们全凭这几根火把防身,等到火把用完,那时候你想哭可都找不着调门儿!”
我心想:该行险的时候可以行险,该小心的时候必须小心,不能全指望撞大运,命只有一条,死了可再也活不过来。凭着眼中所见、肌肤所感,我知道此刻土窟中一定出现了重大变故,只是我们意识不到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