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知为何,抬起了再落下时,竟减了力度,最后落在她发上,变成轻柔的,半虚空的抚摸。
“这么遗憾高堂之上的人还有所欠缺?”他低沉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隐隐约约带着点蛊惑,叹息音一拉长,就勾着人心。
“你如此聪明,怎么看不明白,不是只有陛下,才能护住你这条命?”孟鸣柳顿一顿,又接着道。
“陛下心中有鬼,你纵有才,终究也只能是她身边上不得台面的女使,只能在籍籍无名处为她筹谋。”孟鸣柳又笑了,“可是时宜,本官也很遗憾,朝堂之上,没有你这样的聪明人。”
他在邀请她。
而且是一种近乎直白的邀请。
而且明明是被她骗了一场,现在他整个人的气场却反而平和了下来,意外的好说话。
时宜有些愣神。
早知道夸夸就能让疯批变温和,她能不带重复地夸他三天三夜啊。
不,不……
他可是当朝首辅,手握实权的孟鸣柳,这辈子他听的夸奖还会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