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仔细想起来，她当时已经万念俱灰，满心都是悲愤，哪里还能感受到别的情绪呢。
可是，萧承邺的死不一样。
萧承邺离开的时候，手还紧紧的攥着自己的。他是在自己的面前慢慢地失去呼吸，慢慢地闭上眼睛，最后那只放在自己掌心的手一点一点地变凉的。
第一次有一个生命在自己的手上逝去，这种冲击对秦蓁来说是前所未有的。
此后的很长一段时间，她总是梦见萧承邺，即便是在白天，也总是不自觉地想起萧承邺。
人还在的时候，心中有诸多的不满和意见。但是等人真正的离开了，秦蓁能想起来的又都是萧承邺的好。
想起自己刚入宫的时候，萧承邺待自己和善可亲，想起自己每次去看他时他总是发自内心的开怀的笑……总之能想起来的，都是好。
虽然他们之间可以说是互相利用，但是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在利用之下也不是没有半点真心的。